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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千宁把刚刚差点绑走的事告诉江淮,玄阙司的的人第一时间便去拿个巷子抓人,却扑了个空。

    顺天府的压力却是更大了,皇城根下佳节盛宴,竟是差点发生绑架的事件,而府尹一头雾水什么都不知道。

    皇帝下旨让他们仔细查,江淮并没有太大的反应。

    这次的人和上次刺杀他的人并不是一路人。

    “你的意思有人想要对小宁宁下手?”齐琰翘着腿抿茶,当下正在伯爵府。

    本来是给小姑娘送些下人过来,没想到江淮也在这儿,还听到云千宁差点被绑走的事,便坐下来多问了几句。

    “嗯,宁儿到京城不算久,得罪过的人屈指可数。”

    江淮头脑清晰,要说什么人会刺杀他,他的确这么多年都没有查到。

    或许是江湖上觊觎师父帮派产业的,亦或者是朝廷里担忧他权势过大的,总之并不好查。

    可云千宁不一样,她在东平府所接触的人都并不多,在京城更是活动在自己眼皮子底下。

    想要查对付她的人,那可太容易了。

    “也是府里的那位?”齐琰若有所指,云千宁扁着嘴,说的是荣秀吗?

    江淮摇摇头,道:“不过是个高门女子,做些小手段还行,闹出那么大动静,很难。”

    云千宁托着脸晃晃腿,若有所思。

    “嗯……”

    小姑娘刚出声,两个人便齐刷刷看过去,江淮更是开口问道:“怎么了?”

    云千宁抿着唇,思量道:“昨日我摸到那人穿的衣裳,我总觉得那料子……有点像我平日里穿的。”

    江淮和齐琰对视一眼,云千宁平日穿的都是上好的织锦绸缎。

    无一不是云锦水缎之类的华贵布料。

    “确定吗?”

    齐琰不确定的又问一句,云千宁点点头,道:“嗯,应该不会有错。”

    面料和面料之间差距还是挺大的,尤其是摸起来,江淮给她买的都是质地柔软舒适的料子。

    荣府给她的准备的料子也不差,可手感就是不一样。

    江淮轻笑一声,“我知道是谁了。”

    齐琰和云千宁不可思议的看过去,云千宁更是咽咽口水,满眼都是惊讶——这么快?

    “康王府的那位养子,陆傲。”

    云千宁不认识这个人,可齐琰却是知道的,不过他从江淮嘴里听到这个人的人名,还是有些意外的。

    “你竟然知道他。”

    江淮垂眸,他能知道陆傲还是因为幼时母亲曾带着他去康王府拜访。

    当时陆傲经常跟在万俟鸢身后保护她。

    “谋逆这种大罪,一般都有皇亲国戚统管三司追查会审。当初负责付家谋逆案的人,是康王。”

    云千宁瞪大眼睛认真听起来,心里不免有些好奇,怎么又扯到谋逆案上去了?

    “你这么一说我也想起来了,当初说付家有一支人连夜逃出京城,康王府身边的侍卫带人追捕。”

    齐琰对过去的事并不感兴趣,所以也就是听一听,并没有往心里去过,这会儿也是突然想起来的。

    江淮点头,他查案卷的时候,这些都记录在册。

    “当时去追捕的侍卫叫陆敬,他在那次追捕中意外身亡,康王府念及他跟随多年忠心耿耿,便把他的儿子收为养子。”

    齐琰翘着腿,道:“你怎么确定昨日之事就是他所为的?仅凭衣裳?”

    “昨日元宵灯节,街上那么多人乱哄哄的,陆傲怎么会让万俟鸢只带着个丫鬟就出门?”

    “水缎云锦一类的布料华贵,虽说达官贵族多少都会用得起,但能用此做夜行衣的人,定然非富即贵。”

    云千宁一愣,问道:“你怎么知道他穿着的夜行衣?”

    “不是你说的,在巷子里黑乎乎的,根本看不到他的身影,只能瞧着大概。”

    “水缎云锦这类的布料若不是定制,即便是暗色衣裳,也会在其中勾金丝银线。”

    “只有特别叮嘱要做夜行衣,才会没有这两种丝线。若是寻常的那种,昨日处处张灯结彩,便是月光打下来也会有丝许反光,你不会看不到的。”

    云千宁眼睛亮闪闪的看着江淮,神情里满是崇拜。

    “陆傲是打算替万俟鸢出头?”齐琰侧头淡淡的问了一句。

    江淮垂眸,敛气眼中的算计思量。

    “不止如此吧,宁儿可是付家后嗣。”

    云千宁皱着眉头,回忆着昨日黑衣人说过的话。

    “这么说的话,应该不是陆傲?那黑衣人说谁让我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若是陆傲应该用不着这么说吧。”

    齐琰觉得她说的有道理,转头看向江淮。

    江淮沉眸,道:“那便再查一查,总之陆傲不得不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