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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个人在大厅坐下散着烟抽,陈冲就开始打着电话想让县公安局帮忙把尸体拉回去,王德利吸着烟说他刚录完口供按了手印,没他什么事他就要走,徐飞站起来挡住他说道:“你还不能走!”

“凭什么啊警察同志,我们县公安局都让我走,你们扣押我干什么?”王德利急了,来回拍着手说道。

“你还得帮个忙和我们去一趟桢州市。”徐飞看到陈冲打着电话朝他示意眼神,立即把王德利拉回来。

“哎哎哎……我说你们桢州警察能不能文明点,我没想跑……”王德利无奈的坐了回去。

陈冲挂了电话,走到王德利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是这样的,您跟我们回去一趟,还有些笔录我们要再核实一下。”

“还核实!我说警察同志,该说的我都说了,屠三儿也被你们抓了,我也跟着你们出生入死,差点被狗咬死,这要放在以前也算立一大功,要奖励我呢!”王德利吸着烟说道。

“这不是有个特殊情况嘛,县公安局说他们只能派一辆车拉尸体,所以还需要你帮忙,再说了……”

“什么!这还想用我的车拉尸体,我透塔嘛……”王德利一下子跳了起来,气的哇哇大叫直骂娘。

徐飞按住王德利说道:“你怎么能骂人呢!你听我给你说,你这车是作案工具,按规定我们要扣留作为证据,你要是不配合,我们现在扣了你的车!”

“算你狠!”看到徐飞晃着手里的车钥匙,王德利坐了回去低着头猛吸烟。

……

“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王德利看着几个医护人员把一具包裹严实的尸体抬到他的车里,嘴里无奈的嘀咕着。

“这样也好,哪来的回哪去,有送就有接,上车吧!”程青海说着打开白色依维柯副驾驶车门坐了上去。

“这后面拉的谁?”王德利启动了车突然问程青海。

“黄玲”

“我透……”

黑色比亚迪F3缓缓启动,身后跟着王德利的白色依维柯和一辆救护车,外加两辆县公安局派来的120摩托警车,几辆车浩浩荡荡出了芮城县城直奔高速,在高速口陈冲下了车和县公安局几个警察作了道别,就驱车上高速了。

桢州市公安局。

前来认领尸体的家属们已经接到通知,一大早就呼朋唤友赶了过来,十几号人簇拥在公安局便民大厅,男的一帮蹲在墙角抽着烟,几个女的哭哭啼啼互相安慰,甚至有几个家属蹲在大厅外面准备偷偷烧纸钱,被几名女警发现后拉了回来。

黄三娃蹲在大厅外面抽着自制的卷烟,身旁站着儿子黄振民正拿着一部仿苹果4的尼采手机滔滔不绝打着电话,似乎是在联系业务,黄三娃的老伴坐在台阶上哭啼着,旁边还有几个妇女在安慰。

“快看,来了,来了!”

不知谁喊了一句,大厅里的家属涌了出来,只看见三辆车缓缓停在大厅门,外面待命的几名警察快速迎了上去,打开车门还没拉出尸体,就听到身后传来阵阵哭天喊地的声音。

沈言见状急忙跳下车,拿起相机抓取现场照片,拍了几张照片后调试了一下相机模式,就被人从身后拍了一下肩膀。

“沈记者啊,真是你啊!”

沈言转过身看了一眼,原来是西河村的李大红。

“哎呀呀,沈记者你就是厉害,说让我上报纸就上了哩!”李大红说着从军大衣拿出一份折叠好的报纸,快速打开,原来是一份《桢州晚报》。

沈言一看报纸头条,上面标题很是醒目一篇《挖坟盗尸案:妙龄少女爱情未果,引发诡异死亡》实习记者沈言,看了一眼整篇报道内容,沈言实在是佩服梁主任一本正经的胡扯,滔滔不绝就像是讲故事一样,又把自己的稿子进行了添盐加醋,最后落款还写了一句本报记者将推出系列报道。

“这是今天早上在村委会拿的报纸,我还得还回去哩”李大红嘿嘿一笑小心翼翼把报纸叠好放回了衣服内继续说道:“沈记者,今早上我在村口又看到那辆车了,就是你在报纸上写的那个黄玲的男朋友,他又来了。”

沈言此刻很无语,梁忠石这两把刷子把他的稿子修改的变了味,他决定回去之后找他好好谈谈。

听到李大红说起了黄玲的男朋友,沈言来了精神问道:“他这个男朋友叫什么?哪的人?”

“唉,这个我可不知道,今天早上我看了一眼,个子不高戴个眼镜,看上去能有三十来岁。”李大红说完压着声音说道:“我怀疑这男的不是什么大学生,年纪比黄玲还大哩,咋能是大学生。”

沈言沉思了一会,看到陈冲走了过来,就对李大红说了声谢谢发了支烟,李大红叼着烟摆摆手说要去给黄三娃搭把手把人抬回去,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