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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德利说完,神色突然激动,站起来晃着手铐继续说道:“警察同志,我真不知道你说的什么盗尸案,再说了我打小就胆小……”

“哎哎哎……谁让你站起来的,蹲回去!”徐飞站在旁边记笔录,抬起头就冲着王德利喊道。

王德利又蹲回去,满脸委屈的望着陈冲。

“你慢慢说,那个屠三儿是谁?”陈冲问道。

“屠三儿是我一个朋友的伙计,真名我不清楚,大家都叫他屠三儿,我和朋友经常聚一起喝酒,他也跟着蹭了几次,算是熟人了。”

“你的车为什么要借给他用?这个屠三儿是做什么的,能联系到吗?”

王德利听了急忙回道:“警察同志,您是不知道,前段时间他找过我,说是要借我的车拉货,我没有借给他,当时我实在忙着送货。三天前吧,他给了我5000元说是有急事要用车,再加上我那朋友打电话也拖了情面,我就再不好意思拒绝,就把车给了他用。这不,今天中午在县城给了我,我就赶着时间送了趟货。”

“这个屠三儿具体是干什么的,我还真不知道,哦……对了,之前他说过一次,好像是在县城屠宰场上班。”王德利点着头确认道。

陈冲点点头,继续问道:“这个人现在能联系到吗?”

“能,能……我有他电话,我马上联系……”王德利说完又举起了双手,望着陈冲道:“警察同志,能不能给解开啊,我这半辈子都没带过这玩意……”

“还解开?我说王德利,你知不知道那个屠三儿涉嫌挖墓盗尸案,你说他用了你的车,你现在也是从犯,不积极配合警方调查,还敢讲条件!”徐飞眉毛一挑,冲着王德利冷笑。

“什么!我咋就成了从犯!不能啊……警察同志,我祖上三代都是本本分分的农民,哪能做犯法的事啊,这要是让我爹知道,我这可真是羞先人哩……”

王德利激动的跳了起来,眼巴巴的望着陈冲喋喋不休地叫屈。

“喊什么!赶紧配合打电话,还能将功折罪处理!”徐飞很无语,不愿意再多说话。

“对对对,将功折罪……我这就打电话……”王德利也顾不得手铐,双手从裤兜摸出一部nokia1100手机,娴熟的在手机上查找号码拨了出去。

“我透你嘛!”王德利听到对方已关机后,大声骂了一句就气的团团转。

“这家伙刚才喊了一句什么?”徐飞站在沈言旁边问道。

“好像是山西方言,类似‘我靠…’之类的意思,语气词。”

“还是沈记者见多识广”徐飞说完后,就冲着王德利喊道:“你能不能消停点!”

王德利举着手机急切的说道:“警察同志,屠三儿关机了,我透塔嘛的,联系不到了!”

陈冲沉思了半刻问道:“王德利,屠三儿是你朋友介绍你俩认识的,你那朋友叫什么,是做什么的?”

“对对……我那朋友叫张勇,在县城开着茶叶店,昨天我还去找他倒喇了几句话。”

“倒喇又是什么意思?”徐飞问道。

“这不是重点,走,去找这个张勇。”陈冲起身说道。

经过程青海调查,房间里的老头和小青年战战兢兢交代了自己的确实是围观群众,压根就不知道什么屠三儿和张勇是谁,更别提盗尸案了,在笔录上签完字摁了手印,老头还带着小青年热心的把几个人送到楼底。

王德利的白色依维柯车钥匙被徐飞扣押,几个人挤进了比亚迪F3就直奔张勇的茶叶店。

经过王德利的积极配合,轿车停在县城条山街南端的巷道内,下了车,陈冲安排徐飞在车上看守王德利,他带着沈言和程青海进了巷道。

巷内是一条完全没有改造的城中村,水泥路面坑坑洼洼常年没有修铺,泛黄色的灯光下,两旁到处都是出租房和洗头房门面,空中电线交织同鱼网,电杆子上贴满小广告。几个人在巷道转了一圈,很快就找到一家茶叶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