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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唐硕任命了几人之后,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荀彧、沮授和赵浮立即开始走马上任。

    有了赵浮的加入,典韦和甘宁练兵就轻松多了。特别是赵浮擅长弓射,再加上手中的军士,皆是弓射好手,给予那些广县新军有了极大的帮助。

    沮授作为监军和军中谋士,闲暇之时也来到校场,观看众军练兵。

    经过一段时间的融合,唐硕已经将苏双带来的千余马匹,分别交给甘宁和典韦,由两人从军中挑选出一千懂得骑术的军士,分配战马转为骑兵进行特训。

    看了点兵之后,沮授言道:“一支威武之军,不光需要明主,军士也要精练,更重要的是兵种搭配。赵浮大人带来的弓弩手,极大弥补了我军新军之间的兵种匮乏。瑞金有了这千余匹战马,可组成千人骑兵。眼下最为关键的就是,兵种融合。”

    唐硕听后十分认真拜道:“还请公与先生进一步说教。”

    看着唐硕如此虚心请教,沮授内心对其好感上升,仔细说道:“世上没有绝对的王者之兵,一军需要多种兵种结合。董卓在世,麾下猛将吕布率领并州狼骑所向披靡无对手。其实吕布之军强的并非是并州狼骑,而是与其部将高顺陷阵营的结合。”

    唐硕一惊,脱口道:“并州狼骑与陷阵营组合?”

    沮授再次言道:“沮授曾多次研究吕布之军的战事,两军交战吕布以勇猛率军冲锋,因并州相距草原,所以商贸得到不少良马,其马匹优于中原战马,冲锋要远比对手骑兵快速强力。”

    “并州狼骑迅速冲锋,犹如一把利刃将敌军阵营撕开一个口子,但吕布并不多做停留,而是在敌营中来回左右冲突,真正的杀戮是其部将高顺的陷阵营。狼骑破阵来不及了合拢,陷阵营就已杀到,此时敌军心中慌乱毫无斗志一战溃败。”

    唐硕默默地点头道:“原来如此,这么说骑兵的真正作用并非是杀戮,而是破阵。”

    沮授继续说道:“再言幽州公孙瓒白马义从可谓骑兵之最,若是单以骑兵交锋,怕是吕布的并州狼骑见了白马义从也只有溃败之说。”

    “公孙瓒的白马义从这么厉害?”唐硕吃惊道。

    沮授接着讲述道:“当年公孙瓒选精锐三千,尽乘白马,号‘白马义从’,以实禁卫也。白马义从军士皆是擅长齐射之人,举兵冲锋擅以左右突袭,驰马射之,一时之间威震塞外。怎奈界桥一战,袁绍组先登阵势,以强弩之军暗中伏击大破公孙瓒白马义从。”

    唐硕叹了口气道:“此战公孙瓒太过心急,若不然以静制动,界桥一战未必会输阵。”

    沮授一愣道:“县令大人一语即中,当年公孙瓒若是能沉着下来,以缓治缓,以静制动,输的可能就是袁绍。不过,好在袁绍的先登阵营弩兵并不是很多,若是赵浮大人当初率兵投靠袁绍,那凭借其麾下的近万弓弩手加入,公孙瓒必死无疑,其白马义从也将魂飞湮灭。”

    唐硕愣住道:“什么?公与先生的意思是,公孙瓒的白马义从并未消灭?”

    “袁绍之军虽然大败公孙瓒,但是白马义从属于轻骑兵来往如风,两军碰撞输了阵势就立即撤退。要知道,协助袁绍大败公孙瓒的白马义从之人,就是先主韩冀州帐下的麴义。此人背叛先主投了袁绍,走时带走了八百先锋精锐。”

    说到这里,沮授的眼神中,不免出现一丝暗淡之色。

    唐硕连忙双手拜道:“公与先生不必难过,若有机会,唐某一定会为先生报此仇。”

    “是沮授失礼了。”

    唐硕请教说道:“那以公与先生之意,我军应当如何布置为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