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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摇碧莲,敲里哇’

    诸多文人凝视七字,早已忘记欣赏书法,尽皆讨论其意,但仍一筹莫展。

    有人沉吟,有人拧眉,有人议论,有人一本正经的分析。

    “碧绿莲花娇脆易折,若是试图摇动,定会毁其莲体。韩复应是以物喻人,将自己比作一株脆弱莲花。而今日之事,便是有人在摇动其身,他也奋起反抗...”

    “兄台此解,未免有些牵强。”

    “我只是猜测,算不得数,兄台见笑了。”

    “敲里哇,究竟何意?”

    看着众人像模像样的探讨前世网络语,韩复忍俊不禁,不由摇头失笑。

    尤其那位联想力丰富的文人,更是叫他暗暗咋舌。

    等待许久,也未得到满意结果,钱愈几人无奈摇头。

    孙安民笑道:“韩复小友,恕我等孤陋寡闻,实在不知其意,不知小友可否告知?”

    众人闻声,讨论渐消,大都看向韩复。

    韩复不由轻笑,说道:“大儒真想知道?”

    “嗯...”孙安民迟疑了。

    虽说不知七字含义,但他猜测,其意定然不美,恐是辱人之言。

    若是韩复如实说出,难免引起场面尴尬。

    奈何求知欲属实该死,于心中蠢蠢欲动。

    迟疑间,许诗笑着说道:“还请小友赐教。”

    “大儒发问,晚辈不敢不言。”韩复微微躬身,遂看向赵子谦,缓步上前。

    赵子谦的伤口仍在流血,虽说缓慢许多,但也湿润指缝,从中溢出。

    懊恼悔恨在心中翻江倒海,无法平息。

    今日之谋,他一败涂地,已然身败名裂,再无翻身可能。

    自此以后,定兴内外再无他栖身之所、立锥之地。

    如此后果,属实令他恐惧。

    赵子谦面如死灰,又见韩复踱步而来,顿时目露痛恨之色,阴沉似水。

    韩复对其视若无睹,含笑说道:“还请文豪赐教,晚辈之字,写的如何?”

    杀人诛心,韩复越是如此云淡风轻,赵子谦越觉屈辱。

    “哼。”赵子谦冷哼,不予回应。

    他虽阴险,沽名钓誉。

    可既有文豪之称,自是根基深厚。

    韩复之字,赵子谦一眼便知不凡,心中好不羡慕。

    然而,此刻二人撕破脸皮,叫他称赞半字,亦不可能。

    韩复不以为意,继续问道:“文豪可知,那七字含义为何?”

    赵子谦不言,不与韩复对视。

    韩复淡笑,说道:“这幅字,乃晚辈专为赵大文豪所写。若是无人知其含义,属实不美。不摇碧莲,敲里哇...”

    韩复话音一顿,眸光微凝,一字一顿的说道:“恬、不、知、耻,直、娘、贼。”

    静,出奇的静。

    所有文人呆滞,许诗瞪大眼睛,钱愈抚须动作僵住,文清涓与孙安民亦不遑多让。

    他们热烈讨论许久的七字含义,竟是如此污言秽语?

    太尴尬了,大家都是文人啊,而非粗鄙之人。

    “你...你...狂徒小贼,安敢辱骂老夫。”赵子谦怒指韩复,声音颤抖。

    “贼?你我二人,到底谁是贼?”韩复微微垂眸,语气不咸不淡,缓缓说道:“打都打了,还差骂了?”

    “你..你...”赵子谦说不出话。

    “呵...”韩复轻笑,不再理会羞怒交加的赵子谦,转身看向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