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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公何意啊?”赵与莒脸色惊诧地疑问道。

“便是字面上的意思,薛某愿意助殿下获封皇子位。”

“只是这么简单,说说吧,薛公一定事有条件的吧。”

薛极闻言摇了摇头道:“殿下误会了,这本来就是史相的计划,如今史相不能视事,薛某只是代为完成罢了。”

他说完后沉吟了一下继续道:“如果非说有什么条件的话,无他只希望殿下能鼎力配合便是。”

赵与莒听完后犹豫片刻,直视着薛极的双眼,那眼神似是努力想将他看穿一般,突然间问道:“薛公,史相确实昏迷无法视事吗?”

薛极听到这突兀的问题,没有显露出丝毫惊讶,面色不变地迎着赵与莒的目光,一字一句道:“自然,殿下何意?“

赵与莒没理会他,径直站起身来,在亭子中略显慌乱地来回踱步,薛极也不催促,只是端坐着品茶,时不时观赏下外间风景,看起来倒是闲适的很。

而在庭院中不断踱步的赵与莒,此时的脑中在飞速地思考,他之前推断官家和史弥远都不是真正的昏迷,但看刚才薛极的的样子,史相公有可能是真的昏迷过去了。

他抬眼看了一下悠然品茶的薛极,心中暗道也有可能是薛极在故作镇定,他越想越觉得有道理,刚才面对自己突然的提问,薛极的反应实在太平静了。

连对这突兀问题正常该有的疑惑都没有,说明薛极在精心地操控着他的情感,。

但赵与莒没办法验证自己的猜测,再踱步了一会后,他盯视着正在观赏厅外风景的薛极试探地问道:“薛公莫非想取史相而代之?所以需要小王来当旗帜?”

薛极闻言一直恬淡的脸庞此时才终于微微变了神色,“殿下多心了,薛某并无此意。”

“多心?或许吧,薛公心中清楚便好,薛公冠冕堂皇的话说多了,自己也信了吗?”薛极闻言面色泛白,赵与莒不理他继续自顾自的说道:“小王此次去北边能立下战功,想必出乎很多人的意料之外吧?”

薛极闻言无声地点了点头。

“北方大胜的消息传回来后,无论我愿意不愿意我都成了史党的旗帜,除了是强硬对外的政治旗帜,还是能在下一朝保证史党权力的旗帜。”

他轻轻叹息一声,“有了小王,史党才能和有了赵竑的理学派斗,有了小王,薛公才能更加方便地接手史党。”

“小王只是好奇,为何薛公要如此呢?难道史相的伤很重已经不治了?”

薛极听到这里明白想要蒙混过去是不可能了,索性放下伪装,哈哈大笑道:“沂王果然英明,史相是否不治薛某并不清楚,但若再无动作,我等在朝堂将再无话语权。”

赵与莒闻言眉毛微微一抖,心下暗道已经严重到这个地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