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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着谁受益谁有嫌疑的原则,赵竑无疑是头一号的嫌疑人,但刚才听了郑清之的话后,赵与莒也有点动摇了。

他回想起自己之前拿着史相公令牌被城门守将拒之门外的事情。

之前史弥远可是牢牢把皇城司、殿前司和侍卫亲军这些要害的军事部门握在手中的,殿前司都指挥使夏震更是个铁杆的史党。

不过外城一直是归侍卫亲军步军司管,只怕史弥远对这块的控制在昏迷期间受到了影响。

想到这里,他抬起头目光灼灼地看着郑清之问道:“官家重病。史相公遇刺昏迷,现如今谁在主持国事?”

郑清之闻言一愣下意识地回复道:“如今是赵竑监国,杨皇后垂帘。”

赵与莒闻言眼睛轻轻眯起,把玩着自己手上的玉扳指,一字一句道:“杨皇后。”

郑清之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殿下是说皇后她?”

赵与莒轻笑一声,”郑师不必多想,我只是随便问问,没别的意思。“

郑清之哪里会信这随口搪塞的话,连连追问。

赵与莒被追问的狠了,无奈地说道:“郑师,并非是敷衍,只是觉得让皇后监国这事很有意思,是谁提议的?”

郑清之思索片刻后道:“是官家在重病昏迷前下的诏令,至于是谁向官家提议的就不好说了,史相或真德秀都有可能,或干脆就是二人都提了。”

赵与莒看着郑清之的眼睛,扯出一个饱含深意的笑容道:“或者都没提。”

郑清之狐疑地看了看赵与莒道:“殿下是何意?”

赵与莒怕这位老师又较真追问不止,摆了摆手连忙转移了话题,“之前是我想岔了,只以为自己悄悄潜入临安更利于避开危险。”

他说完后自嘲一笑,“谁知自己一举一动都在人家掌控下,自隐身份反而死的悄无声息遂了他们的愿了。”

郑清之连连颔首道:“殿下之前擅自带兵渡淮水一事史相公帮忙兜住了,如今殿下立下战功,史相公虽昏迷,但史相一派犹在,对方在官面上便难动殿下。”

他顿了顿,轻轻啜了一口香茗,调整坐姿,换了一个更轻松的姿态,继续道:“既然官面上斗不动,便只能玩些暗地手段,对方连续派出两拨刺客,说明他们是志在必得。”

听着郑清之的话,赵与莒心中赞同,身子向前微倾道:“郑师何以教我?”

郑清之严肃地看着赵与莒道:“自然是要在城内亮明身份,之前殿下在城外,后来又乔装入城,对方便敢毫无顾忌,若殿下在城内亮明身份,众目睽睽之下对方是不好再下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