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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姨哆嗦着唇角:“先生,我,我……”

    她总不能说我拿钥匙开门,是想让您的宝贝儿子和黎小姐生米煮成熟饭,做黎家的乘龙快婿吧!

    柳月笑着说:“喃喃,这一定是有什么误会,陈姨是我们家二十几年的用人,她不可能犯这么低价的错误……”

    周津渡觉得好笑。

    这种时候了,她还在帮陈姨说话,以为“黎喃”一个女孩子好糊弄!

    所以,周津渡的表情更差了:“怎么?你的意思就是我冤枉人?还要我解释多少遍?你以为我和你们一样闲吗?”

    他看向周章锋:“既然你们都觉得我在撒谎,那我报警吧,真是什么人都可以进我房间了?!”

    周云居现在听到报警两个字就头疼,眉心突突的跳。

    周章锋脸色也变了:“黎小姐,你想怎么处理?”

    周津渡反问:“你是周家人,还是我是周家人?我帮你处理这种事?”

    一脸你在搞笑,多大的脸。

    几人算是见识到了,什么叫伶牙俐齿,以及,官大一级压死人。

    谁他妈的想得罪黎家,当然是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只是这件事实在是怪异,好端端的陈姨怎么会开他的门?

    但周章锋也不再多想,他说:“陈姨毕竟伺候了我们这多年,报警太令人寒心。这样吧,我补偿你一个月的工资,从明天你就收拾东西走人吧!”

    陈姨瞬间苍白毫无血色,她看向柳月:“太太,我……”

    柳月怕陈姨说出什么胡话来,忙道:“陈姨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一个月太少了,三个月吧。”

    三个月也少啊!

    陈姨苦着脸,这些年来她伺候柳月,照顾周家众人,他们让她做什么,她都做。天才一秒钟就记住:(

    她都一把大年纪了,出去找工作能干些什么呢?

    村里人都羡慕她在城里工作,还住在豪宅里,太太先生吃不完的燕窝鲍鱼,她都吃腻了。

    这些东西绝对不能放弃。

    陈姨直接跑到柳月面前跪下,苦苦哀求:“太太,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只要不赶我走,而且我今天,今天也是……”

    “陈姨!你这样是想让别人看笑话吗?”柳月打断她的话,但又怕她愤怒之下说出不利自己话来,暗示她,“你放心,我不会亏待你的。”

    这时,周章锋捂住胸口,咳了两声。

    柳月像是抓到了救星,急忙对周云居说:“云居,快扶你爸上楼休息。”

    只要让周章锋离开,一切都好说。

    “爸,剩下的事让妈来解决吧,您身子骨不好,别着凉了。”周云居扶着他,往电梯里走。

    周章锋也没拒绝。

    周章锋走了,剩下来的话柳月不会让陈姨说出来。

    周津渡伸了个懒腰,懒洋洋地说:“这个结果我也不太满意,但我毕竟不是周家人,管不着。要是我们黎家的阿姨敢骑到主人头上,那我把她丢到海里喂鱼!没规没矩!”

    跪在地上的陈姨抖了两下。

    柳月脸皮直跳,觉得这才是小公主的真实面貌!

    周津渡进了门。柳月带陈姨去了一楼。

    她将人好好安抚了一番,保证就算她离开了周家,他们以后绝对不会亏待她,照顾她儿子,给她养老送终。

    陈姨知道她不敢忤逆周章锋的意思,但柳月的保证让她宽了心。

    她也不怕柳月反悔,毕竟她手上可是捏着那么多把柄。

    等事情尘埃落定,柳月心烦意乱回到房间,突然意识到周津渡好像不在!

    他去哪儿了?

    难道真睡死了?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他多宝贝黎家大小姐,这种情况不会不出现。

    那到底是出了什么问题?

    柳月百思不得其解。

    她躺在床上,同时也有些烦躁不安。

    如意算盘落空,怎么黎喃就没喝下那么牛奶?

    所以她没注意到黑暗里,周章锋睁开眼,嗓音苍老但透着一股威严:“你在打什么主意我不管,但你不要忘了什么是天衣无缝,也要把周家的威严和名声,放在第一位!”

    柳月愕然一顿,想解释:“我,我……”

    周章锋又咳了两声,摆摆手:“睡吧。”

    他背对着柳月,缓缓闭上了眼。

    柳月有些睡立难安。

    夫妻这么多年,她还不了解周章锋这个人吗?看似糊涂,实则心机深沉。

    可她唯一拿不准的,到底他是喜欢云居多一点,还是周津渡?

    若是喜欢云居,为什么那么对周津渡?

    若是喜欢周云居,可他素来对自己做的事睁只眼闭只眼。

    柳月猜不透这个男人。

    ……

    周津渡回头,一直躺在床上的黎喃不知何时坐了起来,还脱了衣服,微凉的月光洒在她身上。

    周津渡下意识后退了两步,迟疑:“……黎喃?”

    黎喃站起来。

    还好月光不是很亮,只能看见模糊的身影。

    周津渡声音有些颤抖:“你别过来!”

    黎喃跳下床,身影微微一侧。

    周津渡不期而然地看到熟悉,却又陌生的身体。

    影子投在地上,他几乎是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捂住了眼睛。

    几秒后,他放下手。

    一声晦气,神经病,他就是个男人,有什么好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