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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柴山握着佟容的手吹了好一会儿,这才抬起头,半是玩笑半是认真地道:“容哥哥往后一定要小心,伤在你手上,山的心也跟着似是针扎一样疼!”

    佟容闻言笑着轻轻拍了他一掌:“又说什么浑话?”

    这一动作,他才猛然觉察出柴山的不对来。

    “小山,你怎么没系腰带?”

    “啊?”柴山低下头,一看——

    一身赤红色的常服外袍门户大开,两边的玉腰带飘飘荡荡垂着,像两条张扬的长须,张牙舞爪地带着垂落的衣摆晃来晃去。

    他这一路过来,竟然都是这样一副衣衫不整的模样!

    因为太着急佟容受伤的事情,他居然忘记了没有系好腰带这件事,直接晃荡着没穿好的外袍就匆匆赶来了!

    “你这傻子!”佟容哭笑不得地帮他拉住两边的外袍衣摆。

    柴山却是一惊:“容哥哥,你的手指别使劲!”

    “烫伤的地方都已经没有感觉了……你别动!!”

    佟容凑近了些,垂着眉眼,纤长秀美的手指梳理过长长的腰带,止住柴山正欲后退的动作。

    葱白的十指灵巧地折过玉腰带,柴山腰上一紧,玉钩合扣——

    “啪——”

    清脆的扣声敲在柴山心上。

    心上人就这般,敛着眉目温柔地站在他身前,被笼罩在他的身影中,小小巧巧,让人恨不得马上搂在怀里揉两遍。

    系腰带……

    他脑中浮想联绵,总觉得嗓子里又干又渴。

    如果他对眼前这个人的爱意能化为实质,那将足够淹没整座皇宫。

    佟容系完腰带,手里空空,总觉得二人之间现在的气氛过于奇怪,实在不适合在厨房继续如此。

    他正准备开口说些什么打散气氛,面前却忽然罩下一大片阴影!

    紧接着,唇上一热,携带着另一个男人凌人的气息,裹挟着他,深深陷在一片无法自拔的温存之中。

    “梓童!梓童!你,你想好了吗?你彻底接受我了吗?”

    柴山低沉沙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隐隐地参杂了几分难以言说的热度。

    似乎是一座火山,在极力压抑着喷发的冲动。

    佟容扭头,回避似的看向小厨房的窗外。

    明明是秋末,阳光却比春天还要灿烂,晃得他眼花缭乱。

    “你……”他艰难地开口道,“你不准问!只准我想好了再告诉你!你不准问!!”

    ……

    这一天,一盘子皇后亲手做的杏仁酥被不幸烤糊。而皇帝似乎是没有味觉一般,将这盘糊掉的杏仁酥喜滋滋地一个一个全部消灭了个干净。

    ……

    丽玉殿中,胡楠楠抱着当月的份例银子数了一遍又一遍,惊讶地道:“怎么回事,萍儿,你是不是拿错了?怎么多了这么多!?”

    “小主!没错的!说是皇后娘娘的懿旨,从这个月开始,咱们殿里的份例涨了五成呢!!”

    “啊!?但我什么也没做啊……”胡楠楠一脸迷惑,追问道,“单我一人吗?其他人涨了吗?”

    萍儿道:“都涨了五成,孟淑妃娘娘和周小主也是涨了五成呢!”

    “哦哦!嘿嘿嘿!”胡楠楠这下放心了,高高兴兴地把银子又数了一遍。

    这时,有宫人进来通传道:“小主,周小主来了!”

    “周哥哥?”

    胡楠楠连忙收好银子,迎了上去。

    周雨奴也是一脸喜色:“胡妹妹,你的份例也涨了吗?”

    胡楠楠点头:“是啊!听说孟淑妃也是涨五成!皇后娘娘可真好!!”

    周雨奴附和道:“是啊!我想着,咱们要不要去椒房殿谢恩啊?”

    “啊……”胡楠楠思考了一下,也觉得在理,“行!咱们明日一早便去!”

    第二天,两人果然早早地结伴来到了椒房殿外等候。

    佟容一起床就接到了通传,说两个婕妤已经在殿外候了小半个时辰了。

    “怎么不先请进来?”佟容皱眉,他本来就心怀愧疚,此刻一听到两人已经等候多时,来不及吃早膳,忙让宫人把人带进来。

    “给皇后娘娘请安!”

    佟容赶紧赐座,温言问道:“你们今天怎么突然来了,来太早了,以后有什么事不必来这样早,辰时来即可。”

    周雨奴二人诺诺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