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接着又一通电话打了进来,以为又是龙默正好按掉,没想到是老三,看来有救了!我欣喜若狂的接了起来,正准备求救,里头传来火药桶被点着的声音,隔着听筒我都能闻到一股糊焦味!

    “你死哪去了,大神快把我们手机打爆了,他满世界找你,你搞什么飞机,大半夜的跑去酒吧混,还带着个喝醉的男人跑,你知不知道死字怎么写啊?你知不知道,喝了酒的男人都是禽-兽;喝醉酒的男人更是禽-兽不如!”

    我瞄了瞄旁边完全没有杀伤力一脚就能碾死的家伙叹了一口气:“我倒是想他禽-兽一点……”

    “……”

    “你说过,想要得到肖想已久的男人,就要不择手段,现在麻烦你告诉我,一个喝得人事不清只知道狂吐的家伙,怎么能让他兽-性大发?”

    “脱光了扑上去!”

    “……”

    “你丫的把话扯远了,你假装失忆能耐啊,得,这笔帐给老娘记着。现在马上给我滚回家!”老三总算想起自己的使命来了,结束了这场关于男人变禽-兽以及让男人兽-性大发的话题。

    “不是我不想回,是我回不去啦,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连个鬼影子都没有,我现在在马路边上喝西北风,已经吹得我头晕脑胀了……呃,老三啊,你要是方便的话,给我叫辆出租车过来哈……”

    “去死!我现在还在山里,上哪给你找出租车!”老三恶狠狠的训斥着,接着又说:“告诉我地址,我马上叫人过去接你。”

    我心里一咯噔,多了一个心眼,她该不是找龙默那家伙来吧!

    “我也不知道耶,这里连个地名都没有,偏僻的要命,旁边也没有什么建筑物,只有一些情人旅馆……老三打个商量,我现在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我现在兜里不到二十块人民币,不够付房钱,你能不能明天给我送钱来?”只要她点头,我立马痛快的把人拖进旅馆,给办了!万事大吉!

    听筒里传来叮咛当啷的声音,像是撞倒了什么,然后咣当一声,重物倒地,手机里传来哗啦啦的嘈音。

    “喂,老三!老三!你怎么了?”我喂了好几声,好半天,才传来老三激动的声音:“一日不见,出息了……”

    “……”噗!拜托,已经如此悲惨了,能不能别再给我讲冷笑话了。

    我以信号不好,听不到为由结束了这通对我来说没有实质帮助且很有可能带来杀身之祸的电话,并且马上关机。

    这时候一辆车子从身边开了过去,正好压过旁边的一个不小的水坑,溅了我一身污水。其实这事不大,这路面不平,有积水也不怨人,再说我本来就弄得一身污秽,再喷了这身脏水也不过是脏上加脏,这叫虱子多了,不怕咬了,夜里开车有时候没有注意到那么多,也属正常。道个歉也就过了。

    偏巧,那车子压根没有停的意思,而且还保持均速扬长而去,嚣张之极,而我晚上一连串不顺心的事,早已经憋在胸口,没地宣泄,正好撞枪口上了,我气得破口大骂,“丫的,眼睛长头顶上了,还是忘家里没带出门?开个鸟车就当自己了不起了?开这么快赶着去投胎啊!”

    我啐了一口,愤愤不平的抬胳膊用袖子抹了一把脸,捡起地上的石头,用力扔过去。石块在灯光下,划出一个漂亮的弧度,幸不辱使命的和车窗吻上了。

    砰地一声,玻璃碎了一地,那车吱地一声站住了,在这寂静的夜里十分刺耳。

    看着满地闪闪发光的碎玻璃片儿,我愣了一下,很快意识到惹上麻烦了,至少面临着要赔钱的严峻问题。

    隔得有些远,虽然看不清里头的人长什么具体模样,但仍然能分辩出里头坐着一男一女,男人似乎想下车找我麻烦,被女的拉住不知道说了什么,男人没坚持。奇怪的是他们也不下车找我麻烦,却也不急着走。

    我挠了挠头,又坐回马路牙子上,反正天塌下来都有说理的地方。

    刘丞吐够了,趴在地上没动,我扶他在靠在我腿上。他鼻子里吸出鼻涕声,可怜巴巴地喃喃着“好冷哦”,无意识的往我怀里钻。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看来得从刘丞这边下手,拿出他的手机,重新开机一通电话立马打了进来,我失笑,看来他莫名其妙失了踪,他的朋友们也一定被吓坏了,到处找他。

    我推推他,他唔了一声,没动弹,歪在我身上歇气,我只好替他接电话:“你好,刘丞喝醉了,没法听电话。”

    “你谁呀?你把刘丞弄哪里去了……哎哎你……”里头的声音一顿,呲啦呲啦的声音让我皱起了眉头,随后一道巨雷砸下:“死丫头,你到底在哪!!我警告你,要是再挂电话我就马上告诉你妈,说你夜不归宿,学人鬼混!”

    龙默炸毛了!冒火的声音隔着听筒在那边嗤嗤作响。

    我一听,就火了,今天我之所以会这么惨,全是拜他所赐他,要不是他我能落得如此田地?

    “要你管,别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德性,我可不是你的女仆!倒是你现在应该好好想想,怎么才能算是一个优秀合格的仆人。光准备好端茶倒水,外兼涮盘子洗碗倒洗脚水远远不够,要好好改掉你这个大吼大叫的臭毛病,还有称呼。”听筒里传来龙默被怒火压制的粗重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