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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想到什么,她的手枕着他的书案,笑得明媚地看他:“王爷,难道,你是在吃醋吗?”

    御皇柒眸光轻眺她,唇角也勾起一抹弧度:“你觉得呢?”

    “唔——”

    她佯装思索,却被他伸臂一把拉入怀里,整个人瞬间僵得不敢动弹。

    “先是夙微生,再到御景煊,画如音,本王没想到你的魅力不小——”

    如音眨眨眼,想到夙微生,脱口而出想说一句话,但是又憋住了。

    且不说夙微生吧,太子御景煊的举动确实有些怪,不会是真的对她有点意思吧?

    那天御景煊在七王府当着众人的面抱着画如音会茗幽阁,当自己这个夫婿不存在一般,御皇柒不会忘了那种滋味。

    而今天,御景煊又再度派人来府中,这种明目张胆的行为,简直是不将他放在眼中。

    “我知道这事情你肯定不高兴……可我也不知道能怎么办,他是太子。王爷,我只是不想给七王府惹麻烦,可如果我这样是做错了,那么我很抱歉……”

    如音从他怀里退出来,站好,对他一福身,然后转身走出了倾云轩。

    天空又下起了细细的雨,才晴好没几日,又下起雨了,已经是深秋,阵阵微风送来寒意,她不禁打了个冷颤,双手环着手臂给自己暖暖。

    也没有撑伞,直接小跑着回了茗幽阁。

    而倾云轩的书房中,御皇柒执笔醮了墨,要在宣纸上落笔时,眸光一沉,手臂一拂,案上的纸张笔墨尽数跌落地面,发出一阵轻响。

    他向来爱干净,可是此刻,那翻倒的墨汁将他月白的敞袖染晕开一片墨色,那么突兀。

    就像他此刻的心情,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了。

    叹息着合上眼,他也想知道,极少动怒的他,今天是怎么了。

    回到茗幽阁的如音有些失魂落魄的,雁还关切问她怎么了,她只是摇摇头。

    “雁还我有些累,想睡一会,你先出去吧。”

    她将门关上,一个人贴着门背,脑海里还是刚才在倾云轩里的场景。

    或许她真的有什么地方做错了,才会让从不轻易动怒的他生气了,可是她嫩该怎么办,她不是他,或许以他的智慧会有更好的解决方式,可是当时医女在的时候,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如何。

    说她与夙微生……夙微生是女儿家啊,等等,难道御皇柒也不知道,夙微生其实是女儿身?

    她无力地坐到桌案边,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御皇柒这么一生气,她也没心情了,看着雁还做到一半的那些布料跟棉花,突然觉得什么都没劲……

    她这是怎么了,他生气就生气呗,她那么在意干嘛呢,以前她可不是这样子的……

    “烦死了烦死了,御皇柒,你真讨厌!”

    她抱着脑袋低囔一句,却还是不能解决心中的烦闷。

    就像是这天,一直细雨绵绵。

    皇宫

    医女回宫之后,先是到了东宫太子寝殿去复命。

    御景煊听医女说她在七王府跟画如音见面及诊病的经过,听说她的伤已经好转了很多,便松了口气。

    “殿下,这是七王妃命下官转交殿下的信函。”

    医女离开前,从医箱中取出一封信函呈上。

    御景煊一听,眸色都不一样了:“快快呈上。”

    张吉过去,将信函接了,快步道御景煊身边,呈给他。

    御景煊接过信函,张吉便转身让医女退下,同时,御景煊已经迫不及待地将信函打开。

    只有几行字,大致的意思是谢他送的厚礼,然后最后的意思是,委婉地表示不要再这样,怕引起旁人的误会,传出去也不好。

    御景煊反复看了几遍这封信,这字迹是她的,虽不如那琴谱上御皇柒的字,但也娟秀如人。

    理解了她信中的意思,张吉在旁偷偷窥看主子的神色,不知道信上写的什么。

    “她真是善解人意,还会为本宫想到这些,多少人巴不得跟本宫有关系,唯独她……”

    那页信纸搁在案上,张吉扫了一眼,心想,主子您着是理解错了吧,明明那七王妃字里行间都是明确的撇清关系,主子是如何看出来她为他着想的?

    “殿下……”张吉踌躇着,不知道该怎么去说。

    “奴才有句话,不知道当不当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