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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来,欧阳池这是摆明了要将她给困住,连吃食都不准直接送到屋子里来。

    倒是没有直接让她饿着。

    叶锦羽走到门边:“何事?”

    “夫人,饭和菜都在盆里,你好好吃,别饿了自己。”说罢,还敲了敲瓷碗。

    叶锦羽心里一笑,盆里?明明就是瓷碗。

    待从门缝内传了进来,一个拖盆上有三个碗,一个瓷碗,两铜碗,她端回了饭菜,用筷子在瓷碗内撩了一下。

    瓷碗里装的是青菜,她撩拨了一下,弄出来一个极为细小的小竹筒。

    从那竹筒内,叶锦羽取出一张小纸条,上面写了几个字:按兵不动,小娟是友。最后有一个厉字。

    所以,这是厉隋的手笔?

    不管是还是不是,这男人看起来是无时无刻不注意着欧阳府。、

    难不成!

    厉隋的目标是欧阳池?他是想要欧阳池的财产还是欧阳池的命?或者是还有他求。

    说起来,欧阳池只是一介富商,怎么会碍着他一个世子爷的事了,还要如此大费周章的去对付?

    小娟是厉隋的人?还真是出乎人的意料之外呢。

    那么昨天小娟救她并不是偶然,她得试试小娟才行。

    将饭菜是好了,叶锦羽拿了瓷碗朝着外面砸了出去,很清楚听到外头的尖叫声,显然是被突然出现的瓷碗给吓一跳。

    不一会儿,便有丫鬟在门口骂骂咧咧:“这要下堂了,反而变得如此猖狂,真是大开眼界,这就是咱们往日的夫人?”

    “让你们老爷过来。”叶锦羽不和下人计较,她为的是想要让欧阳池过来罢了。

    “你想得美,老爷在我们蓝姨娘那呢。”说着,又唾了一口,这才离开。

    显然,不光是欧阳池,就是蓝彩蝶也没有打算让她好过的了。

    这样不行,得想想办法。

    翌日,小娟又出现在门口,这一次,叶锦羽早就准备好了说辞:“我并未将你当成是自己人,我只相信我自己,我如今陷入这样的境地,除非你能够帮我。”

    “夫人,你要我如何帮你?”小娟似乎料到叶锦羽会说这一番话。

    “通知我爹,让他想办法救我出来。”这是唯一一个办法。

    “可以。”小娟放下饭菜便出去了。

    不出一个时辰,门便被打开,小娟站在门口:“夫人,老爷和亲家老爷来了,请你过去。”

    叶锦羽冲小娟一笑,这就算是完全认可了小娟。

    两人来到前厅,叶老爷坐在上座品茗,欧阳池坐在旁边陪着,态度不冷不热,两人没有交流。

    叶锦羽一进入,这两人的目光才放在她的身上。

    她冲着叶老爷福了福,走到他下首坐下,与欧阳池对视。

    妻以夫为天,倘若要坐,叶锦羽的位置该是在欧阳池的下首,而不是对面。

    这是公然叫板呢。

    “贤婿,看到你们两人和好如初,我心欣慰。”

    叶锦羽却冷笑:“父亲,你有所不知,若是你今日不来,我还在阁楼关着,不见天日。”

    “你!”欧阳池心底早就明白,叶老爷出现在此处,必定是得到了什么风声,为了叶锦羽而来。

    他本来是想顺着台阶下的,放了叶锦羽出来也未尝不可,只要她答应不准再闹腾,往后该是如何就是如何。

    不料,她一来就和他对着干。

    “难不成是我误会了你?你将我关在阁楼,全然是你在关心我?”叶锦羽嘲讽。

    叶老爷板起了脸:“贤婿,锦儿所言是否属实?”

    “岳父大人,你有所不知,她回来便……”

    叶锦羽知道他想要说厉隋的事情,便冷笑:“你一向不信任我,我说什么你都是嗤之以鼻,我倒是很想知道,你为何如此确定,你所看到的,就一定是对的?”

    他如此生气,无非就是在说她与厉隋私通,这种事情,她怎么可能承认,事实上也并未发生。

    欧阳池猛然明白过来,倘若自己将此事说出来,丢的不光是他的脸面,还给了她和离的机会。

    “岳父大人,此事是我的不对。”

    叶锦羽一愣,有些捉摸不透,此人又打算如何,竟然只因为她的一个句提醒而认了错?

    叶老爷松口气。

    他生怕事情到了无法逆转的地步,若到了那个时候,这小两口真分道扬镳,他如何和孩子娘交代。

    他平日里已经对孩子疏于照顾,以为让她嫁给欧阳池,便是找了一个好人家,往后吃穿不愁。

    倒是没有想到,会闹到这等地步。

    叶锦羽的嗓子变成如此,想必之前的确是受到了极大的委屈,比起被人下堂,往后的日子毁了,还不如退一步。

    女子一生只能依附男人,这是形势所在,他心有余而力不足。

    “好,既然知道你做了错事,那改一改还是好的,你们夫妻二人,有点矛盾并不可怕,却不能真冷了彼此的心,可懂?”叶老爷这话是对叶锦羽所说的。

    叶锦羽心底冷笑,所以,在她爹的心底,不管欧阳池做的事情多么可怕,就算差点要了她的小命。

    他也终究会说,不是没有死吗?日子要过下去,最好就是退一步,忍一忍。

    当初她的娘亲不就是如此,忍着忍着一辈子就过去了,只可怜她的娘亲的一辈子太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