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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真是,都不用她自个主动上场,丫头就在身后助力了。

    卢介凌和琛哥儿立即着眼于摔倒在地的女子,香草瞧自个拙笨害小姐跌了出去,急急忙上前扶起:“小姐,没事吧小姐!”

    妙润瞬间汗颜。

    但又瞧眼前的三皇子,今日这么多人围观他,装作不认识说不过去,况妙润得点明卢介凌身份给琛哥儿提个醒。

    妙润顾不着自个受伤立即跪道:“妙润给三皇子请安。”

    三皇子!

    琛哥儿不知妙润怎会出现在这,但听过她的话立时有些震惊,震惊归震惊,也鼓足了底劲儿,反而稚声稚气质问道:“我听说过你,你和公主是一个母亲养大,你和公主是一条船的人,你方才千方百计和我娘亲套近乎到底是何居心!?”

    ……

    ……

    一时将卢介淩和妙润说的都有些痴傻,她儿这么刚的吗?

    不过本来就是,苏秋的确不认识卢介凌,他扯这样一出关系到底是为何?

    卢介凌发现这小孩儿警惕性异常高,凭空说根本说不动他,于是修长的手指从腰间里拿出一块缺耳朵白色小兔子玉佩准备试探一番:“此物你娘亲可有给你讲过?”

    缺耳朵白色小兔子玉佩,记忆翻涌,尚记得娘亲曾多次给他提及过这是祖宗代代相承的传家宝,可怪自己无能说于六年前那次翻船事件后,玉佩便掉进河里再也找不到了,难道三皇子手里拿的就是娘亲所说的传家宝?

    听见卢介凌的问话,妙润忍不住抬头看了眼,这一看倒疑窦顿生。

    妙润眉头紧蹙,这缺耳白色小兔子玉佩怎会在素不相识的卢介凌手上,几乎是下意识妙润忍不住冲上前夺过玉佩,急于辨识小兔子玉佩的真假。

    卢介凌手里一落空,正疑惑这姑娘怎这般没规矩,着眼到她那张脸时,卢介凌惊呆了。

    倒不是因这张鹅蛋脸美的多么灵动,只是这脸的神韵,这扑闪的大眼睛还有那颗眼下泪痣简直太像那个女人!

    饶是卢介凌见过那么多世面,此时也不免愣住,不可思议的注目在眼前女子的脸上。

    而一旁琛哥儿念及他娘亲的确告诉过他有一枚缺耳朵白兔子玉佩传家宝弄丢了,但琛哥儿来不及回应卢介凌就被眼前妙润的突发反应顿住,琛哥儿一面打量宁妙润,一面着眼于卢介凌,只要见过他娘的人见到妙润这张脸都会惊讶到说不出话,瞧卢介凌的反应,难道他真和他娘亲是旧相识?

    经妙润一番仔细打量,小兔子玉佩的耳朵少了一牙,那是她小时玩闹摔坏的,且这略显陈旧的质地,的的确确是她丢失的那枚,但怎会落到三皇子手上,这中间到底怎么一回事!?

    同样惊讶的还有卢介凌,他稍愣片刻后不禁打探问道:“你是……?”

    香草有些搞不懂小姐怎么抢三皇子的东西看的这样仔细,但瞧她还在看也不回话,便紧张道:“回三皇子的话,我家小姐宁妙润是谢府宁姨娘的侄女儿,前儿个刚来,目前会寄宿在谢府一段时日,惊扰到三皇子还请三皇子恕罪。”

    “宁妙润……”卢介凌口里轻声念起这几个字眼,漆黑的瞳孔掠过一丝不解,他打量着如梦初醒的妙润不禁问了“请问妙润姑娘是觉着这枚玉佩有什么不对吗?”

    要是旁人抢着这枚玉佩,卢介凌定不会这样问,只是顶着这样一张脸,又有这番动作,卢介凌忍不住要试探,但苏秋早就死了,他也不知自己在试探什么。

    一语惊醒,妙润瞬间发现自己正荒唐的抢着卢介凌的玉佩在看,连带琛哥儿都一脸不解的看着她。

    她不好意思又递到卢介凌的手上,尴尬笑道:“真是对不住,只是忽然觉着很可爱,就……就激动了些。”

    就激动了些???

    ……

    ……

    卢介凌多少觉着这位叫宁妙润的姑娘有点神志不清,但她既已道歉,好似又找的借口搪塞,他就不好追问。没忘记问琛哥儿的话,便又掂量起手里的玉佩询问琛哥儿道:“小孩儿,你可知道它?”

    琛哥儿如实回应:“娘亲告诉我说她的确丢失过一枚缺耳朵白色祖传的小兔子玉佩,只是它为何会在你手上?!”

    这也正是宁妙润想问但碍于身份不便问的。

    卢介凌明显不想细说,浅笑中将玉佩又放进腰包里,月光打在他棱角分明的侧脸,好看至极,他回:“你不需知道太多,只需明白叔叔我不会害你便是!”紧接着又敦促“时间不早了,小孩儿你还是快些将地上这盘子灰收拾了,别被人发现才是!”